【森州人头条】社区冲突须“和事佬” 介入 34调解员随时候命
(芙蓉3日讯)社区出现纷争或触及敏感课题需专员介入,可请国民团结及交融局社区调解员(Mediator Komuniti)充当“和事佬” ,全森34名社区调解员随时候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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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国团结及交融局在2007年推介社区调解计划,以培训扮演调解的“中间人”角色,从2009年开始,该局积极培训团结局官员、睦邻计划委员会主席,成为平息冲突的调解员。
森州团结、新闻及国民交融行动理事会主席朱建华受访时披露,森州从2011年开始定期培训社区调解员,根据团结局记录,全森各区现有34名合格的各族“社区调解员”,其中27名为男性,7名女性。
他说,社区协调员是协助陷入纠纷的当事人,在获得涉及各造同意下,以和平方式共同配合找出解决方案,唯社会对调解员角色依然感到陌生。
“社区调解员主要来自睦邻计划委员会,团结局官员以及志愿者,涵盖老中青及男女,属义务性质,没获取任何津贴。”
他举例,在新村或住宅区发生邻居吵架事件,可寻求团结局协助成为调解员,不过前提是双方同意由“中间人”来调解,调解员才可以介入。
“在乡村地区,村委会可以出面协调,但在花园住宅区,并非都有成立居民协会,所以团结局鼓励设立睦邻计划委员会,使社区能有代表性组织,也容易掌握当地需要援助的家庭。”
他说,森团结局去年及今年于波德申、芙蓉、仁保、淡边、林茂地区接获需调解案件,大部分牵涉宗教事务,例如宗教坟地、宗教场所土地问题、涉及不同种族的邻里争吵等,包括发生在今年3月,淡边路日莱义山超过30座坟墓遭人破坏,也交团结局调解处理。
■ 从草根阶段处理 免进入诉讼局面
森州国民团结及交融局主任莎拉茜雅披露,社区调解员是一个提供给社会的选项,从草根阶段就处理,避免引发更大问题或进入诉讼局面。
她讲解,社区调解员在纷争中,只是扮演“中间人”角色,使事情可在和平气氛解决,并非为当事人做决定。
“我们不是直接告诉双方他们该怎么做,而是成为他们的中间人,促成双方达成和解。”
她举例,睦邻计划委员会选举时,有的地区分成派系或出现纠纷,该局通过会见各竞选团队,从中调解后,交由双方达致决定。
她说, 有的纠纷案件是由团结部总部或其他政府部门交予森州团结局,这些都是比较需要谨慎处理,涉及宗教或种族和谐的案件。
“社区调解员在学习调解技巧后,各自在本身的社区学以致用,为民众排忧解难,与此同时,团结局也希望可培训更多社区调解员。”
她披露,该局在物色社区调解员,主要找寻有兴趣及热衷于社区服务的人,例如从睦邻计划委员会(KRT)、志愿巡逻队(SRS)、团结幼儿园当中物色人选,要成为合格社区调解员,需经过多阶段培训。
她说,在未成为调解员前,需出席4个阶级的课程才可结业,每年也提供提升课程让调解人增进调解能力,她也寄望进驻议员服务中心,协助地方发生的纠纷,也让调解员有机会接触个案。
■ 莫哈末诺成地方“万事通”
拥有10年调解经验的莫哈末诺(52岁),热爱社区服务工作,甚至已成了地方上的“万事通”。
莫哈末诺也是暗邦岸花园的睦邻计划委员会主席,当年获团结局推荐参与培训课题,在2012年结业成为合格社区调解员,每一天,他都需要应对民众提出林林总总问题,寻求他的意见,他主要提供处理相关问题的管道。
他在受访时说,邻居之间的吵架,找他来主持公道,他都会耐心聆听双方的说辞,才从中调解。
“调解员的角色不是要辩证谁对谁错,也不需维护哪一方,而是要引导双方找出共同的解决方案。”
因为热爱社区服务,2017年他辞去了在私人公司工作,全情投入服务社会工作,他也曾被安排到吉隆坡市政局分层房屋调解中心服务,那时他每天来回芙蓉与吉隆坡。
回忆第一宗调解的案件,他说,在芭蕾地区,一个月内有10辆脚车被偷,警方也接获数项投报,当地人也掌握是谁偷窃,他出面与偷窃者洽谈,对方承认偷了所有脚车,在调解过程,他征询失窃者的意见,需要赔款还是赔脚车,在双方同意的方案之下解决了问题。
■ 手机失窃案没闹上警局
校园发生的苹果手机被偷,由于学校不允许学生携带电话,家长向校方投诉不获处理,学生家长来找上莫哈末诺。
他说,通过手机定位系统,找到了手机所在位置,他亲自登门了解。
“当时学生不在家,我询问家长,其孩子是否有手机,家长表示孩子只在使用普通手机,后来该学生回到,失窃的苹果手机果然在他家,学生指该手机是朋友,原来手机被偷后被数名学生轮流使用。”
当事人最终获得失物,此事没有闹上警局。
■ 没工资需奉献时间金钱
莫哈末诺说,担任调解员没有工资,反而需要奉献时间及金钱,但他认为世间不是所有的事可以用钱衡量,他很热爱服务社会的工作,包括在行动管制令期间,也展开物资支援工作。
在成为合格调解员后,他到社区警局拜访,介绍自己是调解员,有者可以了解,但有的仍不明白调解员的职责。
“很多人不懂社区协调员的职责,包括人民代议士、县市议员、福利局等政府部门,竟也不知调解员的存在。”
这10年来,他所处理的事超越调解员的任务,他也不断上课提升自己,他对条例及法律有基本知识 ,例如劳工条例、处理社险事宜、地方政府的条例,他也处理路边摊、流浪狗课题。
他最常处理殡葬,因为他有殡葬车可提供给社区人民使用,特别凌晨时分,若有人前来其住家敲门,便是为殡葬之事而来。
他也说,曾有死者因为有两名太太,两人各提出要把丈夫遗体安葬在自己的家乡,他介入调解后,双方达至协议,最后折衷方案是安葬在死者本身的家乡。
■ 廖锦森唯一华裔调解员
72岁的廖锦森是亚沙仙四师爷千古庙的庙祝,他是全森34名社区调解员中,唯一的华裔。
他受访时说,他是亚沙C区7个花园住宅区睦邻计划委员会主席,也是巡逻队队长,因为对服务社区充满热忱,9年前接受调解员的培训,成为合格“和事佬”。
“身为调解员,语气必须温和,不可脾气暴躁,更不能在火上浇油,使事情演变得更糟,与此同时,在完成调解工作后,不能收取费用。”
他共参与3次调解工作,每次都是联合其他两名调解员即一名巫裔及一名印裔,三大种族齐出动。
第一宗是发生在淡边一间国小,家长投诉孩子被老师打,老师基于学生调皮,没有做功课而体罚学生。
“我们聆听学生、家长与老师的说词,他们双方接受调解员介入,事情结局是双方言和。”
他说,第二宗调解的是友族投诉邻居的狗吠声太吵,第三宗是夫妻吵架及争夺抚养权,后来因为庙务无法分身,他没有再参与其他的调解工作。
他披露,在课程中都可以学以致用,尤其让他学习忍让,可以接受批评及改正。
不过,他反映,由于调解员没有证件,在介绍自己时,很多人对政府部门调解员的身分感到陌生,如果有官方证件,将让调解员更容易处理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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